夜渡两关记

译注赏拼

予谒告南归，以成化戊戌冬十月十六日过大枪岭。抵大柳树驿，时日过午矣，不欲但已，问驿吏，吏绐言，须晚，尚可及滁州也。上马行三十里，稍稍闻从者言，前有清流关，颇险恶，多虎。心识之。

抵关，已昏黑，退无所止。即遣人驱山下邮卒，挟铜钲束燎以行。山口两峰夹峙，高数百寻，仰视不极。石栈岖崟，悉下马，累肩而上。仍相约，有警即前后呼噪为应。适有大星，光煜煜，自东西流。寒风暴起，束燎皆灭，四山草木萧飒有声。

由是人人自危，相呼噪不已。铜征哄发，山谷响动。行六七里，及山顶，忽见月出如烂银盘，照耀无际，始举手相庆。然下山犹心悸不能定者久之。予默计此关，乃赵检点破南唐擒其二将处。兹游虽险，而奇当为平生绝冠。夜二鼓，抵滁阳。

十七日午，过全椒，趋和州。自幸脱险即夷，无复置虑。行四十里，渡后河。见面山隐隐，问从者，云：“当陟此，乃至和州香林院。”

已而，日冉冉过峰后，马入山嘴，峦岫回合，桑田秩秩，凡数村，俨若武陵、仇池，方以为喜。既暮，入益深，山益多，草木塞道，杳不知其所穷，始大骇汗。过野庙，遇老叟，问此为何山，曰：“古昭关也。去香林院尚三十余里，宜急行。前山有火起者，乃烈原以驱虎也。”

时铜钲、束燎皆不及备。傍山涉涧，怪石如林，马为之避易；众以为伏虎，却顾反走，颠仆枕藉，呼声甚微，虽强之大噪，不能也。良久乃起，复循岭以行，谛视崖堑，深不可测，涧水潺潺，与风疾徐。仰见星斗满天，自分恐不可免。且念伍员昔尝厄于此关，岂恶地固应尔耶？尽二鼓，抵香林。灯下恍然自失，如更生者。

噫！予以离亲之久，诸所弗计，冒险夜行，度二关，犯虎穴，虽濒危而幸免焉，其亦可谓不审也已！谨志之，以为后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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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简介

《夜渡两关记》是明代文学家程敏政创作的一篇游记。文章记载了作者自北京返回皖南省亲，途经全椒、和县一带山区，因急于赶路，而夜渡清流关和昭关所遭遇惊险之事。两次都是虚惊，同样都是夜渡地势险恶而又多虎的关隘，但在作者笔下，却各有不同的写法，都写得扣人心弦，让读者身临其境。

译文注释

译文

逐句翻译

予谒告⁽¹⁾南归，以成化戊戌⁽²⁾冬十月十六日过大枪岭⁽³⁾。抵大柳树驿⁽⁴⁾，时日过午矣，不欲但已，问驿⁽⁴⁾吏，吏绐⁽⁵⁾言，须晚，尚可及滁州⁽⁶⁾也。上马行三十里，稍稍闻从者言，前有清流关⁽⁷⁾，颇险恶，多虎。心识之。

我请假探亲回南方，在成化十四年十月十六日过大枪岭，到达大柳树驿站。当时时间已经过了正午，不想就此停下来，向驿站的小吏打听，小吏胡乱地说：“等天黑就能赶到滁州。”骑马走了三十里，渐渐听到随从有人说：“前面有处清流关，非常险要可怕，老虎多。”我记住这些。

抵关，已昏黑，退无所止。即遣人驱山下邮⁽⁸⁾卒，挟⁽⁹⁾铜钲⁽¹⁰⁾束燎⁽¹¹⁾以行。山口两峰夹峙⁽¹²⁾，高数百寻⁽¹³⁾，仰视不极。石栈⁽¹⁴⁾岖崟⁽¹⁵⁾，悉下马，累肩⁽¹⁶⁾而上。仍相约，有警即前后呼噪⁽¹⁷⁾为应。适有大星，光煜煜⁽¹⁸⁾，自东西流。寒风暴起，束燎⁽¹¹⁾皆灭，四山草木萧飒有声。

到了清流关，天已经黑了，退回去也没有可以住的地方。就派人叫山下的邮卒带着铜锣火把继续赶路。山口两座山峰对峙，高几百寻，向上看不到山顶。石头栈道崎岖险要，我们都下了马，踩着肩膀向上攀登。频频相约定：如果有危险情况，就前后喊叫呼应。恰在这时有一个大星，光芒明亮，从东向西划过天空。寒风突然刮起来，火把都灭了，四面山上的草木发出飒飒的声响。

由是人人自危，相呼噪不已。铜征哄⁽¹⁹⁾发，山谷响动。行六七里，及山顶，忽见月出如烂银盘⁽²⁰⁾，照耀无际，始举手相庆。然下山犹心悸不能定者久之。予默计此关，乃赵检点⁽²¹⁾破南唐擒其二将⁽²²⁾处。兹游虽险，而奇当为平生绝冠。夜二鼓⁽²³⁾，抵滁阳。

于是人人感到害怕，互相大声喊叫不停。铜锣一起敲起来，响声震动山谷。走了六七里，到了山顶。忽然看见月亮出来了，像一个灿烂的银盘，照耀着无边无际的大地，我们才开始举手互相庆贺。然而下山的时候，还长时间心中害怕不能平静。我暗自估计，这个山关就是赵匡胤攻破南唐擒捉了两个大将的地方。这次游历虽然很惊险，但却是一生中最奇特的。夜里二更的时候，到达了滁阳。

十七日午，过全椒⁽²⁴⁾，趋和州⁽²⁵⁾。自幸脱险即夷⁽²⁶⁾，无复置虑。行四十里，渡后河⁽²⁷⁾。见面山隐隐，问从者，云：“当陟⁽²⁸⁾此，乃至和州⁽²⁵⁾香林院。”

十七日中午，过了全椒县，往和州去。心里正庆幸离开险境走上平坦的路途，不用再担心。走了四十里，渡过后河。只见面对着的山隐隐约约，问随从人员，他们说：“应当爬过这座山，才能到和州香林院。”

已而，日冉冉⁽²⁹⁾过峰后，马入山嘴，峦岫⁽³⁰⁾回合，桑田秩秩⁽³¹⁾，凡数村，俨若⁽³²⁾武陵⁽³³⁾、仇池⁽³⁴⁾，方以为喜。既暮，入益深，山益多，草木塞道，杳不知其所穷，始大骇汗⁽³⁵⁾。过野庙，遇老叟，问此为何山，曰：“古昭关⁽³⁶⁾也。去香林院尚三十余里，宜急行。前山有火起者，乃烈原⁽³⁷⁾以驱虎也。”

不久，太阳慢慢下山后，马进入山中，山峦重叠，桑树农田井然有序，总共有好几个村庄，很像武陵、仇池，方才以为是可喜之事。到了晚上，往山里越走越深，山也越来越多，野草和树木把山路封堵，深远得看不到它的尽头，这才开始害怕得淌出汗来。路过一座野庙时，遇上一位老汉，问他：“这是什么山？”他说：“这就是古时候的昭关。离香林院还有三十多里，要快些走。前面山上有火烧起的地方，那是在放火赶老虎啊。”

时铜钲、束燎皆不及备。傍山涉涧，怪石如林，马为之避易⁽³⁸⁾；众以为伏虎，却顾⁽³⁹⁾反走⁽⁴⁰⁾，颠仆⁽⁴¹⁾枕藉⁽⁴²⁾，呼声甚微，虽强之大噪，不能也。良久乃起，复循⁽⁴³⁾岭以行，谛视⁽⁴⁴⁾崖堑，深不可测，涧水潺潺，与风疾徐。仰见星斗满天，自分⁽⁴⁵⁾恐不可免。且念伍员昔尝厄⁽⁴⁶⁾于此关，岂恶地固应尔耶？尽二鼓，抵香林。灯下恍然自失，如更生者。

这时候，铜锣火把都来不及准备了，靠着山崖，沿着山沟，奇形怪状的石头一块连着一块，马被吓得往后躲避。大家以为那里伏着老虎，转身逃跑，跌倒的人横七竖八地，人压着人，叫喊的声音很低，即使强要他们大喊，他们也不敢大喊。过了好一会他们才爬起来，沿着山梁走，看看崖下的沟谷，深得没法知道；山涧里的水哗哗地流淌着，和风声一样时快时慢。抬头看见满天星斗，自己估计这一回难逃危险了，同时想起当年伍子胥曾经在这里被困，难道人在险恶的地势就应该这样受苦吗？二更时分，到达香林院。在灯下忽然清醒放松下来，就像重新活了过来一样。

噫！予以离亲之久，诸所弗计，冒险夜行，度二关，犯虎穴，虽濒危⁽⁴⁷⁾而幸免⁽⁴⁸⁾焉，其亦可谓不审⁽⁴⁹⁾也已！谨志之，以为后戒。

啊呀，我因为离开亲人久了，一切都不考虑，冒着危险连夜赶路，越过两座关卡，扰犯了老虎窝，虽说临近危险而能避免，大概也可以算是很不谨慎了！认真地把这些记下来作为以后的警戒吧！

注释

(1)谒告：告假，请假。

(2)成化戊戌：成化十四年（公元1478年）。成化：明宪宗朱见深的年号（1465年—1487年）。

(3)大枪岭：在今安徽省滁州市西北六十里。明初置巡司于其下。

(4)驿：旧时供传递公文的人中途休息、换马的地方。

(5)绐：古同“诒”，欺骗，欺诈。

(6)滁州：隋开皇初改南谯州置，治所在新昌县（后更名为清流县），即今安徽省滁州市。

(7)清流关：南唐置，在今安徽省滁州市西二十五里关山中段山口处。

(8)邮：古代传递文书的驿站。

(9)挟：夹持，夹在腋下或指间。

(10)铜钲：古代的一种乐器，用铜制成，形似钟而狭长，有长柄可执，口向上以物击之而鸣，在行军时敲打。

(11)束燎：火把。

(12)夹峙：左右耸立。

(13)寻：古代长度单位。一般为八尺。

(14)石栈：在山间凿石架木做成的通道。

(15)岖崟：山势险峻的样子。

(16)累肩：肩叠着肩。累：重叠，接连成串。

(17)呼噪：嘈杂地叫喊。噪：大声叫嚷。

(18)煜煜：明亮。

(19)哄：喧闹。

(20)烂银盘：破烂的银盘，喻指月亮。

(21)赵检点：指赵匡胤，他在后周时期任殿前都点检。

(22)二将：指南唐大将皇甫晖、姚凤。

(23)二鼓：二更。

(24)全椒：县名，西汉置，属九江郡，唐属滁州。即今安徽省全椒县。

(25)和州：北齐天保六年（555年）置，治所在历阳县（今安徽省和县）。明初直隶南京。

(26)脱险即夷：脱离险境，到达平坦之地。

(27)后河：即今安徽和县北滁河，为长江支流。

(28)陟：由低处向高处走，与“降”相对。

(29)冉冉：渐进貌。这里指光照慢慢变化或移动。

(30)峦岫：山峰。峦：小而尖锐的山。岫：有洞穴的山。

(31)秩秩：严整有次序条理的样子。

(32)俨若：宛若，好像。

(33)武陵：郡名，汉高帝改黔中郡置，治所在义陵县，即今湖南省溆浦县南。辖境大致包括今湖南省沅江流域以西，贵州省东部及广西壮族自治区龙胜各族自治县，重庆市秀山土家族苗族自治县，湖北省鹤峰、来凤、长阳土家族自治县、五峰土家族自治县等地。东汉移治临沅县，即今湖南省常德市西。这里的武陵，即晋陶渊明《桃花源记》所叙之世外桃源。

(34)仇池：古山名，在今甘肃省西和县西南洛峪。以山上有仇池得名，峡谷幽深，地势险要。

(35)骇汗：因惊恐、惶惧而流汗。

(36)昭关：故址在今安徽省含山县城北小岘山之西。山崖峙立，有“一夫当关，万夫莫开”之势。春秋时期为吴楚两国交通要冲。据《史记·伍子胥列传》记载，楚平王无道，杀伍子胥父兄，子胥“奔吴，到昭关，昭关欲执之”，即此。

(37)烈原：在宽广平坦的地方用猛火烧。

(38)避易：退避。避易：一作“辟易”。

(39)却顾：回顾，回转头看。

(40)反走：小步迅速倒退，回身逃跑。

(41)颠仆：跌倒，跌落。

(42)枕藉：物体纵横相枕而卧，言其多而杂乱。

(43)循：沿着，顺着。

(44)谛视：仔细察看。

(45)自分：自料，自以为。

(46)厄：受困，受苦。

(47)濒危：临近危险的境地。

(48)幸免：谓侥幸避免某种灾祸。

(49)审：慎重。

创作背景

成化十四年（1478年），作者自北京告假回原籍安徽休宁省亲，先后冒险夜渡清流关（今安徽滁州市）和昭关（今安徽含山县），因作《夜渡两关记》此文记之。

拼音版

yè夜dù渡liǎng两guān关jì记

yǔ予yè谒gào告nán南guī归，，yǐ以chéng成huà化wù戊xū戌dōng冬shí十yuè月shí十liù六rì日guò过dà大qiāng枪lǐng岭。。dǐ抵dà大liǔ柳shù树yì驿，，shí时rì日guò过wǔ午yǐ矣，，bù不yù欲dàn但yǐ已，，wèn问yì驿lì吏，，lì吏dài绐yán言，，xū须wǎn晚，，shàng尚kě可jí及chú滁zhōu州yě也。。shàng上mǎ马xíng行sān三shí十lǐ里，，shāo稍shāo稍wén闻cóng从zhě者yán言，，qián前yǒu有qīng清liú流guān关，，pō颇xiǎn险è恶，，duō多hǔ虎。。xīn心shí识zhī之。。

dǐ抵guān关，，yǐ已hūn昏hēi黑，，tuì退wú无suǒ所zhǐ止。。jí即qiǎn遣rén人qū驱shān山xià下yóu邮zú卒，，xié挟tóng铜zhēng钲shù束liáo燎yǐ以xíng行。。shān山kǒu口liǎng两fēng峰jiā夹zhì峙，，gāo高shù数bǎi百xún寻，，yǎng仰shì视bù不jí极。。shí石zhàn栈qū岖yín崟，，xī悉xià下mǎ马，，lèi累jiān肩ér而shàng上。。réng仍xiāng相yuē约，，yǒu有jǐng警jí即qián前hòu后hū呼zào噪wèi为yīng应。。shì适yǒu有dà大xīng星，，guāng光yù煜yù煜，，zì自dōng东xī西liú流。。hán寒fēng风bào暴qǐ起，，shù束liáo燎jiē皆miè灭，，sì四shān山cǎo草mù木xiāo萧sà飒yǒu有shēng声。。

yóu由shì是rén人rén人zì自wēi危，，xiāng相hū呼zào噪bù不yǐ已。。tóng铜zhēng征hōng哄fā发，，shān山gǔ谷xiǎng响dòng动。。xíng行liù六qī七lǐ里，，jí及shān山dǐng顶，，hū忽jiàn见yuè月chū出rú如làn烂yín银pán盘，，zhào照yào耀wú无jì际，，shǐ始jǔ举shǒu手xiāng相qìng庆。。rán然xià下shān山yóu犹xīn心jì悸bù不néng能dìng定zhě者jiǔ久zhī之。。yǔ予mò默jì计cǐ此guān关，，nǎi乃zhào赵jiǎn检diǎn点pò破nán南táng唐qín擒qí其èr二jiāng将chù处。。zī兹yóu游suī虽xiǎn险，，ér而qí奇dāng当wèi为píng平shēng生jué绝guān冠。。yè夜èr二gǔ鼓，，dǐ抵chú滁yáng阳。。

shí十qī七rì日wǔ午，，guò过quán全jiāo椒，，qū趋hé和zhōu州。。zì自xìng幸tuō脱xiǎn险jí即yí夷，，wú无fù复zhì置lǜ虑。。xíng行sì四shí十lǐ里，，dù渡hòu后hé河。。jiàn见miàn面shān山yǐn隐yǐn隐，，wèn问cóng从zhě者，，yún云：：““dāng当zhì陟cǐ此，，nǎi乃zhì至hé和zhōu州xiāng香lín林yuàn院。。””

yǐ已ér而，，rì日rǎn冉rǎn冉guò过fēng峰hòu后，，mǎ马rù入shān山zuǐ嘴，，luán峦xiù岫huí回hé合，，sāng桑tián田zhì秩zhì秩，，fán凡shù数cūn村，，yǎn俨ruò若wǔ武líng陵、、chóu仇chí池，，fāng方yǐ以wèi为xǐ喜。。jì既mù暮，，rù入yì益shēn深，，shān山yì益duō多，，cǎo草mù木sāi塞dào道，，yǎo杳bù不zhī知qí其suǒ所qióng穷，，shǐ始dà大hài骇hàn汗。。guò过yě野miào庙，，yù遇lǎo老sǒu叟，，wèn问cǐ此wèi为hé何shān山，，yuē曰：：““gǔ古zhāo昭guān关yě也。。qù去xiāng香lín林yuàn院shàng尚sān三shí十yú余lǐ里，，yí宜jí急xíng行。。qián前shān山yǒu有huǒ火qǐ起zhě者，，nǎi乃liè烈yuán原yǐ以qū驱hǔ虎yě也。。””

shí时tóng铜zhēng钲、、shù束liáo燎jiē皆bù不jí及bèi备。。bàng傍shān山shè涉jiàn涧，，guài怪shí石rú如lín林，，mǎ马wèi为zhī之bì避yì易；；zhòng众yǐ以wèi为fú伏hǔ虎，，què却gù顾fǎn反zǒu走，，diān颠pū仆zhěn枕jí藉，，hū呼shēng声shén甚wēi微，，suī虽qiáng强zhī之dà大zào噪，，bù不néng能yě也。。liáng良jiǔ久nǎi乃qǐ起，，fù复xún循lǐng岭yǐ以xíng行，，dì谛shì视yá崖qiàn堑，，shēn深bù不kě可cè测，，jiàn涧shuǐ水chán潺chán潺，，yǔ与fēng风jí疾xú徐。。yǎng仰jiàn见xīng星dòu斗mǎn满tiān天，，zì自fēn分kǒng恐bù不kě可miǎn免。。qiě且niàn念wǔ伍yuán员xī昔cháng尝è厄yú于cǐ此guān关，，qǐ岂è恶dì地gù固yīng应ěr尔yé耶？？jǐn尽èr二gǔ鼓，，dǐ抵xiāng香lín林。。dēng灯xià下huǎng恍rán然zì自shī失，，rú如gèng更shēng生zhě者。。

yī噫！！yǔ予yǐ以lí离qīn亲zhī之jiǔ久，，zhū诸suǒ所fú弗jì计，，mào冒xiǎn险yè夜xíng行，，dù度èr二guān关，，fàn犯hǔ虎xué穴，，suī虽bīn濒wēi危ér而xìng幸miǎn免yān焉，，qí其yì亦kě可wèi谓bù不shěn审yě也yǐ已！！jǐn谨zhì志zhī之，，yǐ以wèi为hòu后jiè戒。。

作者简介

程敏政

明代官员

程敏政（1446—1499），字克勤，中年后号篁墩，又号篁墩居士，明徽州府休宁人。程信子。成化二年进士。授编修，历左谕德，以学问该博著称。弘治中官至礼部右侍郎兼侍读学士。见唐寅乡试卷，激赏之。十二年，主持会试，以试题外泄，被劾为通关节于唐寅等，下狱。寻勒致仕卒。有《新安文献志》、《明文衡》、《篁墩集》。

程敏政的诗

2539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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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考资料

[1]徐全，伍恒山编著．中华诗文选读丛书·明代散文选读．武汉．崇文书局．2023年11月．第60—65页
[2]田南池译注．古代文史名著选译丛书·明代散文选译．江苏南京．凤凰出版社．2011年5月．第73—75页